# 學術自由  

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史迪格里茲（JosephStiglitz）日前接受《Intercept》專訪，對川普政府對民主、學術自由與言論自由的攻擊提出嚴厲批評，並譴責哥倫比亞大學在面對聯邦資金壓力時的妥協行為。

美國總統川普政府大舉撤銷外國學生簽證，加上對中國加徵高額關稅，赴美留學似乎已不再是中國學生首選。

川普上任以來企圖重塑美國教育體系，對高等教育機構拋出刪減預算、取消DEI（多元、公平、共融）制度、配合打擊校園內的反猶主義等政策，迫使許多大學在營運學校方針做出妥協，22日逾百間大學、學院和學術團體的校長發布聯合聲明，表示他們面臨「史無前例的政府越權、政治干預」，譴責川普政府對高等教育機構動作頻頻，侵害學術自由。

川普率領美國極右派奪回執政權以來，兩個長期被他們視如敝屣的聯邦政府機構——教育部與國稅局（IRS）——卻化身美國版的「東廠」，成為極右派整肅左派、自由派最得力的打手。最新一波「整風運動」攻擊的目標不是別處，正是創校近四個世紀、美國歷史最悠久（財力也最雄厚）的高等學府——哈佛大學（HarvardUniversity）。

當大西洋另一端的美國在打壓校園內的言論自由時，英國哲學家艾哈邁德（ArifAhmed）正在逼迫英國大學做得更多、更好。上個月26日，艾哈邁德以「違反言論自由與治理原則」為由，對薩塞克斯大學（SussexUniversity）開出一張58.5萬英鎊（約合新台幣2500萬元）的鉅額罰單，引發英國大學界的不安，許多大學校長趕緊檢視自家政策，避免違規受罰。

1961年，美國第34任總統艾森豪（DwightDavidEisenhower）在卸任演說中強調，自由大學歷來是自由思想與科學發展的源頭。（thefreeuniversity,historicallythefountainheadoffreeideasandscientificdiscovery……）對比今日的美國，格外令人唏噓。

美國聯邦政府宣布，將凍結對哈佛大學超過22億美元的聯邦補助，以及額外6000萬美元的合約資金，原因是哈佛拒絕遵從川普政府提出的一系列要求，包括改革校園政策與限制政治行動。這項舉措已於4月14日正式對外公布，並引發學界與法律界的高度關注。

「大學以研究學術，培育人才，提升文化，服務社會，促進國家發展為宗旨。」「大學受學術自由之保障，並在法律規定範圍內，享有自治權。」這些文字明載於1994年以來《大學法》的第一條。又，大學校長「對外代表大學」。因此每年一度的大學校長會議雖於法無據，但卻是大學彼此砥礪，共勉自治的重要場合。

美國聯邦調查局（FBI）3月28日突擊搜查印第安納大學華裔教授王曉峰（XiaofengWang）位於印州的住所，並「拒絕透露」搜查理由。香港《南華早報》指出，這起突擊行動令人想起川普第一任期的「中國行動計畫」，打擊涉嫌間諜行為的在美華人。然而，對華裔美國學者大刀闊斧的「抄家」行動，恐怕已經威脅到學術自由。

美國耶魯大學（YaleUniversity）哲學系教授史坦利（JasonStanley）因為擔憂美國的政治環境，決定離開美國、前往加拿大的大學任教。他3月26日告訴英國《衛報》，他擔心美國正逐漸走向「法西斯獨裁」。

近日，倫敦大學學院（UCL)副教授米歇爾·希普沃斯（MichelleShipworth），因課程觸及中國現代奴隸問題，惹怒中國戰狼留學生。中國戰狼留學生接連向校方投訴，說這位老師專門針對中國學生，是種族歧視。校方對投訴照單全收，先要求老師刪去課程部分，再禁止其教授這門課程。這位學者別無選擇，向英國多家媒體披露事件全過程，譴責校方為了商業利益向中國戰狼留學生的言論審查屈服，並干預學術自由。

美國哈佛大學經過臨時董事會會議，終於留任校長蓋伊。哈佛大學頂住了外在的壓力，仍堅持言論自由，確是歷史性的大事。因為，在賓州大學校長被迫辭職後，如果哈佛大學也挺不住，那美國的學術自由、大學自主，大概也走到了懸崖邊緣。

「在香港已經不再有『紅線』了。」一名30多歲的人文學科教授說道。

繼「重點科技研究學院」獲准成立之後，台大新學期第一次校務會議，又提出將增設「國際政經學院」，特殊的是，這項依據「國家重點領域產學合作及人才培育創新條例」申請設置，估計必然會得到政府（國發會）支持的學院，却未得到校內的普遍支持，與會教師甚至直言，這個學院可能有師資聘用浮濫風險、威脅大學自治、甚至砸大錢却成了「爛尾樓」。

正當美國聯邦最高法院判決，歷史悠久的哈佛大學和北卡羅萊納大學招生計畫中、保障特定族裔就學權的「平權措施」違憲，引發美國社會熱議。在此同時，台灣開始對私立大學學生進行學費補貼，進一步切割公私立學生、貧富子弟的差距，實在令人啼笑皆非。

為捍衛學術自由，遏制中國在大學校園發揮影響力，德國教育部長呼籲大學停止與孔子學院的合作。

憲法法庭第一審查庭的裁定書（112年審裁字第1099號），應審理的第三主題是學術自由，此議題具高度抽象性，與大多數訴訟主要純就案件事實，適用現行法律，性質非常不同。

這份心情紀錄（總共十八篇，我卻花了將近三個半月才完成。一開始回憶參加遴選的過程，情景歷歷在目，寫起來毫無困難；但當我回顧當選後所遭遇的各種攻擊抹黑，整個人彷彿跌進過去的深淵，情緒變得焦躁易怒，根本無法寫作。經過數星期的調適，我才突破心理障礙，重新提筆。

二〇二一年深秋，管中閔談及想寫作臺大校長遴選事件時，我心中明白「不容青史盡成灰」，這一段歷史應該留下。不僅是臺大校史，它更是臺灣知識分子集體與當權者奮戰，也是自由民主的理念與擴張權力的獨裁之間的對抗。

二〇一八年一月五日，臺大選出財金系管中閔教授委以第十二任校長，但教育部以程序瑕疵為由拒發聘書，隨即引發大學自治，遴選瑕疵以及學術自主的爭議。這場爭議迅速成為臺灣政爭的新焦點，牽涉之廣泛，攻防之慘烈，為大學教育史所僅見。以後三百五十四天，三位教育部長因此下台，無數政界、學界人物捲入是非，再經由傳媒催化，「拔管」、「挺管」甚至被擴大為臺灣之命運的取決點。同年十二月二十四日，教育部長葉俊榮宣布對臺大校長遴選委員會決議「勉予同意」。二〇一九年一月八日，臺大終於迎來新任校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