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九九○年我的第一本詩集《沉默之間》出版了,其中有些詩是關於軍旅生活的。我隱約地感覺這些經驗如果用小說的形式來處理,效果也許會更好。後來,我的老師富蘭克.比達特(FrankBidart)向我推薦了蘇聯作家阿薩克.巴波爾(IsaakBabel)的《紅騎兵隊》。讀完這本短篇小說集後,我覺得自己可以寫一本類似的書,所以就動筆了。這是我的第一本小說,寫得很艱難。但寫著寫著,覺得自己離巴波爾越來越遠,因為他是給紅軍的報紙寫報導的──他的故事的篇幅都比較短,筆法簡潔而又凝重,而我卻沒有篇幅的限制,可以放開寫。此外,巴波爾師承莫泊桑;莫泊桑對我來說有些遙遠,不很親切。漸漸地我開始認真地讀起契訶夫。我認為《好兵》深受契訶夫的影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