VIP 專屬文章 斯卡羅外一章》陳耀昌追出蔡英文原漢譜系 第一手資料直送總統府

「斯卡羅」一劇引發熱潮,其原著《傀儡花》作者陳耀昌在撰寫《獅頭花》一書時,考察歷史後描繪出了總統蔡英文(中)的原漢譜系。(資料照,顏麟宇攝)

掀起台灣史熱潮戲劇「斯卡羅」,由《傀儡花》改拍,原著作者陳耀昌,花了極大的氣力親身考察,以《傀儡花》、《獅頭花》、《苦楝花》的台灣花系列,寫出突顯多元族群史觀的台灣史小說。

外界罕知的是,為釐清各族群在台灣島上的恩怨情仇,陳耀昌曾意外摸到總統蔡英文的原漢血統,詳加追查後,繪出蔡英文家族原漢譜系,附上其他第一手資料,將之託付給蔡非常信任的文化總會副會長江春男。據指出,蔡之後於百忙之中抽空看了陳耀昌「辦案」的結果,驚訝地對幕僚說:「他(陳耀昌)怎麼這麼厲害!」

蔡英文曾經公開表示自己有原住民血統,其排灣族名叫做揪谷(Tjuku);然蔡的原民身份表述僅止於此,其餘未有詳述。親近幕僚說,幾年前曾經問過蔡英文,陳耀昌交給蔡的該份資料的故事,但蔡說,因時間太久了,她對家族細節未必有清楚的印象,不過可以看出陳耀昌非常認真。

以英語發音的影音媒體,是江春男未來工作重點。(郭晉瑋攝)
斯卡羅原著作者陳耀昌曾透過文化總會副會長江春男(見圖),轉交家族原漢譜族譜給總統蔡英文。(資料照,郭晉瑋攝)

追查獅頭社戰役歷史 意外連結總統原民血統

陳耀昌繼《傀儡花》之後寫的《獅頭花》一書,基礎範本就是蔡英文家族,因是「小說」之故,對蔡的祖父與祖母之父親身份另有想像。不過,蔡英文的原住民祖母郭專嫁給客家人祖父蔡招來,此為蔡家開始有原住民血統之始;在《獅頭花》中,陳耀昌將蔡招來稱為「蔡達」,喻蔡家自此開始發達之意。

陳耀昌表示,他當時並不是刻意要去尋找蔡英文家族,而是在追清朝為「開山撫番」派淮軍到台灣,與大龜文酋幫打了1875年的「獅頭社戰役」時,對當年領導大龜文作戰的頭目感到十分好奇。經不斷查察,發現原來該頭目連結的就是蔡英文家族的原住民血統。

陳耀昌說,當時領導大龜文作戰的總頭目野崖(Ljakai,一版時名為遮碍,後因陳耀昌查出其漢名為野崖,二版改之),原屬巴塔果泰(Patagotai)家族,他從巴塔果泰入贅到大龜文執政家族邏發尼耀(Rovaniyaw)家族。

傀儡花原著作者陳耀昌,出席傀儡花節目製作發表會。(陳明仁攝)
傀儡花原著作者陳耀昌,出席《斯卡羅》節目製作發表會。(資料照,陳明仁攝)

「揪谷」曾是大龜文頭目 蔡英文延續其排灣族名

野崖與揪谷(Tjuku)結婚後,揪谷是名目上的大龜文頭目,野崖是大龜文實質軍事掌權者及對外代表。值得注意的是,蔡英文的祖先野崖娶了揪谷,而蔡如今的排灣族名,亦為揪谷,原意為排灣部落守護神之女的名字,象徵「如太陽熱情有力、如月亮溫柔謙遜」。

在獅頭社戰役以總頭目身份帶大龜文打仗的野崖,弟弟阿拉擺(Arapi)犧牲了;《獅頭花》的故事裡,之後由妹妹璦玎繼承了內獅頭目的身份。陳耀昌在查野崖家族時,發現野崖的妹妹璦玎(Eidyn)後來嫁去楓港,而璦玎就是蔡英文祖母郭專的母親;但陳僅知璦玎嫁給一位郭姓客家人,並不知其真實名字,在《獅頭花》小說中,陳耀昌將之取名為「郭均」,取郭姓「軍」人之意。

20210909-蔡英文排灣族先祖璦玎家族譜系。圖中Eidyn即為蔡英文曾祖母郭專的母親璦玎、Jigol即為獅頭社戰役總頭目Ljakai,野崖。(取自《台灣原住民族系統所屬之研究》)
蔡英文排灣族先祖璦玎家族譜系。圖中Eidyn即為蔡英文曾祖母郭專的母親璦玎、Jigol即為獅頭社戰役總頭目Ljakai,野崖。(取自《台灣原住民族系統所屬之研究》)

陳耀昌表示,如此設定是因為蔡英文曾經說過她的先祖是廣東人,但是當年枋山楓港一帶,只有清廷海防欽差大臣沈葆楨請求北洋大臣李鴻章派來的淮軍,都是安徽人,如此要如何連結蔡英文廣東先祖的身份?陳說,當年除了6500名淮軍來台之外,另有2000名廣勇「飛虎軍」,於是他編了一個故事,讓郭均成為飛虎軍的廣東軍爺。

陳耀昌指出,軍人身份是他想像的,但「郭」姓客家人是真的,而最重要的是,蔡英文那出身為原住民的祖母之母親璦玎,確實嫁給「郭」,兩人後來生了三姐妹。他提到,郭家三姐妹中的小女兒郭專,後來嫁給《獅頭花》一書中的客家人副汛官蔡達,即蔡英文祖父蔡招來。

陳說,他是在楓港遇到一位蔡英文的親戚,這位親戚的長輩是蔡英文祖母郭專的親姐姐,因此陳耀昌認為這位先生提供的譜系應該相當可靠。

20210913-SMG0034-E01- 蔡英文原漢血統譜系
蔡英文原漢血統譜系。  

娶有璦玎原住民血統女兒郭專的蔡英文祖父蔡招來,是楓港小商人;蔡招來育有三子,次男蔡潔生即為蔡英文父親。陳耀昌於2016年2月釐清故事梗概,2017出版《獅頭花》時,蔡英文已經當選總統。

「敵我」概念浮沉於歷史 陳耀昌盼導向族群和解

陳耀昌於《獅頭花》最後一章寫道:「⋯⋯當年的獅頭社戰役引爆點(指楓港),竟出了一位兼帶大清軍爺與大龜文頭目公主血緣的台灣總統。」他說,當年找到這個故事時,覺得歷史如果以長遠觀之,所謂「敵我」並不明確,而現今台灣人許多就是當年敵對雙方和解後的子孫後代,所以台灣族群需要大和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