根據英國國防部與美國戰爭研究所公布的戰場情報,入侵烏克蘭的俄羅斯軍隊3月22日依舊沒有重大進展,只是持續針對烏國主要城市進行空襲。不過俄軍的圍城戰在過去24小時顯然受到挫敗,基輔守軍在連日反攻之下,終於奪回一度遭到俄軍佔領的戰略據點。不過烏克蘭首都遭到包圍進攻的基本態勢不變,效忠莫斯科的車臣援軍甚至放話「要在基輔舉辦閱兵」,東南部遭到包圍20多天的馬里烏波爾也仍有10萬民眾被困。
雖然俄軍主要使用遠程武器空襲烏克蘭,但截至3月22日竟有6名高級指揮官命喪沙場。《美國之音》指出,光是其中遭到擊斃的5名將級指揮官,就相當於俄軍在烏克蘭境內將領人數的五分之一。「戰爭研究所」引述五角大廈官員21日的說法,美方認為俄軍的安全通訊設備有限,以至於許多單位被迫使用不安全的通信手段。俄軍指揮官可能因此暴露位置,才會頻頻遭到烏軍「斬首」擊殺。
2022年3月21日,基輔一處因為空襲倒塌的購物中心。(美聯社)
2022年3月21日,基輔市民正在清理遭到俄軍空襲的住家。(美聯社)
烏克蘭開始反攻?
過去24小時俄軍在車尼希夫、蘇梅與哈爾基夫均未發動明顯的地面攻勢,針對東南部的馬里烏波爾則是近一步縮小包圍圈。「戰爭研究所」認為俄軍最初的佔領城市行動已經宣告失敗,接下來很有可能轉入長期包圍轟炸的下一個階段。值得一提的是,烏克蘭守軍雖在各大城市苦撐待變,過去24小時在烏東戰場則是多次擊退來自頓內次克與盧甘斯克的入侵,基輔守軍更是主動發起反擊,奪回一度遭到俄軍佔領的戰略要地,烏軍也在黑爾孫一帶發起反攻。
不過與俄軍佔領的區域相比,烏克蘭的反擊規模仍屬局部的小型攻勢。美國國家安全顧問蘇麗文(Jake Sullivan)也對媒體表示「這場戰爭不會那麼輕易結束」。根據五角大廈的評估,在烏克蘭軍民的英勇抗擊之下,俄羅斯在烏克蘭境內的戰鬥力量已經減為原來的9成不到。由於俄羅斯未能迅速取得戰果,加上國際社會加強經濟制裁,普京接下來會怎麼反應,已成為烏克蘭戰爭走勢的最重要因素。不過克里姆林宮的發言人佩斯科夫(Dmitri S. Peskov)22日對美國有線電視新聞網(CNN)表示,俄國拒絕排除「在國家生存受到威脅時」使用核武的可能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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基輔戰況
根據CNN最新報導,基輔守軍22日在北面與西面都有反擊攻勢,試圖破壞俄軍對基輔的包圍。其中最主要的一項戰果,就是奪回基輔西面48公里處的城鎮馬卡里夫(Makariv)。CNN說烏軍與俄軍已在此地交戰多日,烏克蘭武裝部隊22日在臉書上公告「重新掌控馬卡里夫」的消息,不過CNN無法獨立核實這項說法。不過CNN也說,如果俄軍真的丟掉馬卡里夫,對基輔西面的包圍顯然就難以進行。
根據烏克蘭政府的說法,烏軍在哈爾基夫東南方的城市伊久姆、以及南部城市黑爾孫附近地區也發起反攻。五角大廈發言人柯比(John Kirby)22日也說:「我們似乎看到有跡象顯示,烏克蘭現在採取了更多的攻勢。如今黑爾孫附近的南部地區,烏克蘭已在試圖收復失土。」不過從俄羅斯國防部的聲明看來,烏克蘭戰場上的形勢則是全然不同。俄方宣稱「我軍在烏克蘭東南部節節推進,烏軍只能抱頭逃竄,俄軍也持續使用「高度精確的遠程武器」摧毀對方的油庫和陣地。
2022年3月12日,馬里烏波爾一處遭到俄軍戰車砲火擊中的民宅。(美聯社)
2022年3月21日,基輔軍事訓練營裡的志願兵。(美聯社)
圍城馬里烏波爾
無論如何,俄軍兵鋒目前仍停留在距離基輔市中心大約25公里處,對基輔的包圍也還沒有真正完成。不過瀕臨亞速海、位於頓內次克前線的馬里烏波爾則是已被包圍超過三週。「戰爭研究所」指出,俄軍過去24小時依舊猛烈空襲馬里烏波爾的住宅區,繼續加強陳列在東北方的砲兵陣地,並且緩慢地縮小包圍圈。《華盛頓郵報》則引用五角大廈官員說法,俄軍部署在亞速海上的7艘軍艦已經開始加入砲轟馬里烏波爾的行列。
車臣趕來的援俄部隊目前出現在馬里烏波爾東部,車臣領導人卡德羅夫(Ramzan Kadyrov)21日晚間宣稱,車臣官兵將協助佔領這座城市,車臣內政部長赴烏克蘭訪視部隊時,甚至宣稱「將在基輔舉行閱兵式,這標誌著俄軍戰勝了奸詐敵人」。烏克蘭總統哲連斯基則再次指控俄軍妨礙馬里烏波爾的「人道走廊」運作,多位烏克蘭的公務員、疏散平民的巴士駕駛都成為俄軍俘虜。
哲連斯基在最近的一次視訊演說中強調:「我們正盡全力疏散受困民眾,並且設法將救援物資送進圍城。」但他也說馬里烏波爾仍有大約10萬人受困,並且處在極為危險的境地,「當地沒有食物、飲水、醫療,甚至仍在持續遭受持續的猛烈空襲」。《衛報》也引用美軍官員說法,強調俄軍事實上已經進入馬里烏波爾的市區。人道救援團體警告「在戰鬥最激烈的地區存糧恐怕只剩三天左右」,五角大廈則說進展受阻的俄軍正在對民眾進行無差別攻擊。
俄軍困境
「戰爭研究所」指出,俄軍先頭部隊的補給與推進雙雙出現問題,各個單位甚至出現爭奪有限補給的狀況。這種跡象很可能意味著俄軍在烏克蘭戰場並沒有統一的總指揮官,參戰部隊才會缺乏統一調度與補給,協同作戰的成效也非常不理想。烏克蘭總參謀部3月22日也首次指出,入侵俄軍因為醫療後勤不足,正在面臨更大的傷亡—尤以在黑爾孫附近作戰的俄軍第7空中突擊師最為嚴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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烏克蘭總參謀部22日表示,入侵俄軍的燃料、糧食、彈藥都已供應不上,在烏克蘭戰場上頂多只能再支應3天;烏克蘭總參謀部還說,俄羅斯正在想辦法策動白羅斯參戰。不過包括「戰爭研究所」與美國媒體均稱「烏方說法難以獨立核實」。不過CNN也指出,包括美國與北約官員都研判白羅斯近期確實有可能參戰,畢竟普京在烏克蘭的戰場急需幫手。白羅斯的反對勢力則對CNN表示,該國確實動員了數萬名士兵,可能在未來幾天就會投入烏克蘭戰場;不過五角大廈方面則說「目前還沒有看到白羅斯準備參戰的跡象」。
2022年3月21日,基輔一處遭到俄軍空襲的民宅。(美聯社)
2022年3月11日,帶著寵物貓從伊爾平逃往基輔的烏克蘭難民。(美聯社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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